“凯尔特”之所以给我们留下遥远、神秘的印象不是没有缘由的。作为欧洲历史上的三大“蛮族”之一,今日的凯尔特人并不像日耳曼族和斯拉夫族来得那么“统一”(日耳曼族有主体民族国家德国;斯拉夫人有主体民族国家俄罗斯)。相比之下,凯尔特人如今散居在西欧各地,其中最为聚集的便是在英国和爱尔兰境内,如威尔士、苏格兰和爱尔兰西部,至今仍有大量使用凯尔特语沟通的凯尔特后裔。但从凯尔特人的发源和繁盛时期来看,他们最初的主要活动范围并非位于英伦海岛。
目前普遍认为奥地利的哈尔施塔特(Hallstatt)是凯尔特的“故乡”,时间可以追溯至公元前800年到公元前450年。凯尔特人在随后的几个世纪中快速扩张,足迹遍布大半个欧洲大陆,最远延伸到了爱尔兰和苏格兰。直到罗马帝国完成了史诗性的“罗马征服”(Roman Conquest),凯尔特人在欧洲大陆的扩张势头才逐渐减退。而由于罗马帝国始终无法攻克爱尔兰和苏格兰,两地的凯尔特文化得以保留和传承,因此当今说到“凯尔特人”,我们常会谈及这两地,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那么凯尔特人在欧洲的遗存就只能在爱尔兰和英国找寻到么?答案是否定的。试想,凯尔特人从欧洲大陆抵达不列颠群岛,必须要横跨英吉利海峡,因此他们需要从当今法国的境内出发。于是我们会惊奇地发现,在英吉利海峡边的法国布列塔尼地区,这一有着多种语言、文化、种族交融的地区,也能探寻到凯尔特先民的足迹。这些凯尔特人在布列塔尼留下的宝贵遗产,见证了他们向不列颠群岛迁徙、继而繁衍生息的辉煌历史。
时至今日,漫步在布列塔尼的街头,你依然能嗅到凯尔特的气息。仍有布列塔尼人身穿带有凯尔特民族特色的传统服饰,沿袭着凯尔特人独特的习俗。在当地的康佩(Quimper)艺术博物馆,你能看到丰富的克尔特遗产和独具一格的木筋墙建筑。此外,这里还有凯尔特先民留下的石阵遗址,近三千个竖石千百年来矗立于原野上,向后人们诉说着它们对历史的见证。